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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直的电线拉长了他们一辈子的纵深/胡云昌

光正在路上,一些事物推迟了复活

一些发光的人,自带光芒,带着光明的三分隐喻

他们捎着落日上路,身后是璀璨的星光

闪电跑过掌心。一根特高压电线,格局很大

恰好可以对症这尘世的黑暗,像一群人的胸怀

豁亮,敞开了人间的悲悯

而一个人攥紧一根电线,像是紧紧捂住了体内的火种

他们被一盏灯,看成了光源

电流通畅,光明瓜熟蒂落

黎明突然离地高了三寸

人间宽阔,不过是一条笔直的电线

却拉长了一群人一辈子的纵深

他们深谙电流里的辽阔

手握光明,与黑夜各执一词

从一盏灯开始倒叙,电流开始回流

一个人握着倒退的时间。中间,某个故障处

总有电力工人的身影,在进行插叙

一个人的背影过于锋利,刺穿了黑夜的底线

而黑暗中,我们就是一群穷途末路的鱼

守在灯盏前

等待一场宿命里光明的潮汐

落日正落,我们还拥有一个滚烫的人间

在乡村,灯火让布衣良田生出锦绣

在城市,灯盏心怀闪电

在一个灯火通明的窗口,城乡互通有无

城市与乡村都清醒地活着,互道晚安

在这人世间,除了光,就是仰望

2月15日。四川省。资阳市。雁江区

川渝第三通道的组塔现场,马达轰鸣

一群人在高压线上,擦亮了一朵白云

他们与电流私交甚笃,随时会被一根电线点亮

他们的背影里,电流负载越来越高

他们的声音,比电流还要尖锐

戳穿了人间的暮色

在基铁塔上,一些人用光把敲碎的落日

补圆,重塑人世的光明

以此掏空黑夜的内核。我看见他们的手里

捏着一场灯火通明,像握着一场光的盛典

远远望去,铁塔上的他们,悬在60米的高空

只是一个个小黑点儿,仿佛被天空绑架了翅膀

天空的留白有些夸张,大面积的空旷,没有创意

那一组组铁塔,是无数闪电的骨架

接力传输,架起了横渡天空的河流

那纤细的河流里,有线性的波涛,起伏

他们抖一下身上的灰尘,像在抖落黑夜的尖叫

露出藏在袖子里的灯光和路口。重庆人回家的光线

带着他们的汗味儿和体温。山城用温暖的灯火

烫了一壶酒,与麻辣火锅

2月20日晚。四川。达州。万源

电线上拴着寒风,缠着雨雪,蓄着冰碴儿

高压线因寒冷而患上了血栓,电流梗塞

5条线路跳闸。个配变台区停运。户断电

大雪覆盖了人间的光明,漆黑的物质兵临城下

25个抢修小组出发了。他们要把深陷黑暗里的光阴

一寸一寸地拯救出来,像羽化的精灵

飞出一重一重明亮的天空。他们怀揣道路和光芒

像一个个使者,要把每一盏灯

送往不同的黑夜

此刻,光

是一个人内心无处不在的拂晓

一群最具济世情怀的人,要为黑夜装满星星

要用光捻成线,织出七彩霓虹

弯刀开路。抬导线。拿操作杆。背接地线

他们用脚步扫雪,一步一步赎回夜的光明

巡线。砍除树障。清理通道。验电。挂接地线

他们要用一刹那的华灯初上,劈开一个黑夜

而手上残存的电流,已经点亮了他们的身体

一个人的孤独是直线型的,一群人的忙碌仍是笔直的

永远向着前方,永远在一盏灯光的后面

今夜,他们让光走直线

抄近道,抄了黑夜的后路

2月21日。四川。巴中。通江

一场暴雪袭击了高山,袭击了温暖的电流

断杆。倒线。电流被无情地截断

一群冰山上的来客,正在用热血融冰抗灾

清理廊道。展放导线。登杆增补拉线。更换横担瓷瓶

抢修的人,在电杆上把自己挂成一只孤鹤

无法说出高空的忐忑,与指尖上的寒冷和清苦

一根高压线牵引着光明,即便横过荒野

内心也有星星闪烁,突破黑暗的围困

把光拉成直线。而电流随时会击穿

一个人中年的惶恐与困窘。他在高空的每一步

都踩在虚构的悬崖上,有陡峭的战栗

廉价的方便面是最便捷的“能量补给包”

寒冷的山风是最迅速的下饭菜

风一吹,一个冷馒头,就滚进了胃里

风餐露宿喂养出一群人的习以为常与淡定

此时,我的眼底,泪水辽阔

今夜,他们把夜晚调到了诗句的亮度

尽管有些灯盏已经风烛残年,但光不会衰老

那瞬间迸溅的光芒,是对一群背影的刹那顿悟

今夜,巴中高山上的每一盏灯光

都是一个被人遗弃的迷途的孩子

是一群电力人沿着高压线,沿途一一捡回来的

对于光,这些电线守口如瓶

不见灯盏,它们决不会开口说话

亮灯的瞬间,有谁听见一位电力工人

在电线那头,检修咳嗽的回音

电流里,光明生,则万物生

在抵达灯具之前,只有一个人在小心翼翼地

呵护着电流那看似虚无的存在感

四川。绵阳。江油。九岭供电所

老党员谭思礼,一个自带光芒的人

被笔直的电线,固定了人生的轨迹

线上线下,光阴狭窄,避不开电流的辐射

老谭,一位贴心的“电管家”

更像是一位悬壶多年的乡村“土郎中”

他切准了电流的脉象:开关里有旧疾

老化的线路里,有多年的虚寒之症

陈年的灯头里,伴有风湿病

老旧的插座里,一定是骨质疏松

电笔。胶带。电工钳。电工刀

所到之处,“药”到“病”除

他多年的经验,能够对症一个小山村

年久失修的老灯泡。而九岭供电所

管辖的民间灯火,从未大面积地感冒咳嗽过

所有的乡村电工,都有一个亲切的称呼——“师傅”

老谭所到之处,电线、灯头、电表

都纷纷赶来,和他相认

风,起于青萍之末,也起于他额上的皱纹

他全身遍布的筋络,都是导电体

他仿佛就是一个永不枯竭的电源

一个收集光的男人,每天给小山村的夜晚

派发光明。他巡检的脚步

总是先于电流,抵达一个宁静的下午

人心有佛,灯盏有电

对于尘世的荒凉,这一点儿光明,还是太少

而一群人仍在以光入世,以光出世

黑夜太浓,瞬间到来的光亮

尖锐。让我们的视觉具有鲜明的痛感

而送来光明的电力工人,却在现实性的阴影里

很快就被人们模糊,像一个不及物动词

被人遗忘,没有了下文

那一组组铁塔,仍在默默享受山风的偏爱

在那些细小的电线里,有他们的一亩三分地

有他们心尖上的一寸良田

电流通过,或如轻风,或如流水,或如炊烟

那电线里,有一个小小的仿古的人间

电流接通,就有三寸高的潮汐,涌动

所有的灯盏,就会涌出整个人间的星光

被电流擦亮的留个灵感(组诗)/厉运波

电力学

能量总在暗处。被触摸,携带,感知

一种物质的裂变,无处不在。我知道那唤醒的精灵

它魔力无限,被一个原理命名

它攒下电子、离子,交给我们魔幻的磁场。它衍生枝叶

嫁接到我们生活内部,并承担了光荣的后半生

电力学的范畴。用一个容器检验真理,获得恒定之力

它被驯服,成为血液、动力、催生剂

或者光的本源,被我们领受、消化

一个魔力的收集者。收集了火力、风力、水力、核能、太阳能

归纳出一句咒语,为我所用

一座座发电厂彻夜不眠。一道道奔突的光束,正以数亿万条线缆

向人间延伸——

我知道,一根金属线能够用作什么。承载负荷,输送血液

连接一个极点,传递神秘的力量

所有贯通的肺腑,都自带一个电阻。导电的铁,绝缘的瓷

通过空气来表达的,那叫闪电

我也知道,一种幻美被灵感点化的可能性。互为摩擦,是有必要的

互为正负两极,擦出欲望的火花

互为璀璨之光,点亮一个国度,映照无数个夜晚

它总在我们身边,替一双翅膀飞。它递给我一条河流

一座推心置腹的森林

甚至是一团陡峭的飓风。它修炼的分身术,给我们举出裂变的例子

——这些,我们都知道

大地上,定格最美的彩虹

天空曾俯身,与大地接洽并达成了某种神秘的和解

于是,我们仰望到了彩虹——

天上才有的,如今人工复制到了大地上。纵横晨光的电网

与人间交织、关联

用一个匍匐,完成了与这个世界最完美的一次交集

几乎是一支画笔,确认了它流线型的轨迹。那些腾空的线条

都是可以弹拨的琴弦。对大地的触碰

已构成了挟持

光影的定格与合奏。一群飞鸟穿越,又停落在上面

像被揭穿的音符

地平线上,一列动车正在提速

而我正被一道彩虹超越,散发擦身而过的火花。瞬间的光

始于内心,勾描于千里之外。

心跳的速度,更快于光速。那转化为脉搏的线,跳动的弦

那一道道立体的光影,承载了血管的纵深

它穿梭地球,编织最精彩的生命线

它在清晨升起,又沿着黄昏落下。它的另一个身份

——光的最美替身,接替了黑夜

还原人间一道彩虹的真相

行走在电线上的人

能望得见他们。身影是一个支点,撬动了视觉里广角的晨光

一个滑步,使天空看上去更加栩栩如生

或者,哑然无声

通过一系列动作,来完成对仰望的描述

剩下的一些关节,仍在试图攀爬、滑动,甚至飞掠

那是一群练习飞行的人。身体的优雅

与天空的弧度保持协调

他们在一根电线上,施展凌波微步

他们在自己的空域里,秀出炫美的舞姿。只用一个节拍

就征服了我

——他们是一群擦拭彩虹的线路工。他们每天的行走

练就一身举重若轻之骨

没有胆量和虔诚,够不到他们内心的崇高。没有一双翅膀

能像他们一样,载动着大地

我敬畏他们,就像自己突然领悟了一门飞翔术。我一挥手

似乎触摸到了天空那眩晕的蓝

黄昏,落在电线杆上的麻雀

那光影,由远及近。街对面,被领过马路的孩子

内心里一定有过停顿

像这个黄昏,在窗前停顿了那么一刻——

街灯还未亮起。我望见电线杆上栖落的一群麻雀,它们轻车熟路

带着金色的花边

似一盏盏鲜活的灯火,扑向故乡的一棵大树

落下,就成了一座庙

旧址里寄居的生灵。我望着它们,如同反复辨认一个族群

窗外,街灯依次亮起,从我眼眶里搀扶出了童年的模样

并攫取了湿——

在故乡的老宅,应该有一盏灯光

已按时亮起。灯光略显微弱,但足够照亮一个人

和一个熟稔的家的轮廓

想起那个告别煤油灯的年代。父亲试着拉亮电灯的那一刻

他昏黄的脸,突然扑满了红光

虽然他一生勤俭,只用最小瓦数的灯泡。他懂得节约用电

就像珍惜每一次对土地的耕种

他懂得如何让一粒粮食,发出最大的光

被星星点亮的那些黑夜

原地猜想。花开、影子、翅膀、蟋蟀……时间陈列的肋部

抵着一片夜的黑森林

这世界类似幽静的水桶,夜空的一角

会滑落下去——

有人亮起灯,挣脱了虚空。有人转身穿过一面镜子

像穿过了等在深夜的某个巷口

所有束手就擒的,都是盲者。扯下眼罩,与命运抗争的

皆怀揣重生的火种

一举一动,自带光的羽翅。积攒一枕年华,毁掉一片墓园

有时是一根针,被忽略在生活的袖口

疼一点没关系,醒着就好

秘密生长的枝叶,一直暗怀拯救的使命

那么,向光靠拢。站上灵魂的制高点,数出那些光的蓓蕾

人间像星星点灯

有多少人醒着,为了给更多的人点亮。有多少盏灯

挑亮了田埂、河塘、蛙鸣,以及张望的家门

原地,掌灯。从陈列的时间里,找出故乡失踪已久的筋骨

并且摸索出自己发光的枝叶

——这安享的人间,我们叫万家灯火

我有一群秉性相投的兄弟(组诗)/张玉泉

序列

没想到我们都被编号

打入机器序列

如同工蚁,我的工作是看守

那些饕餮大餐的渣泵

浩浩荡荡的灰尘从天而降

被电除尘捕捉进灰斗

这些卑微的灰尘

被送入灰浆管道,运送到30公里外的灰场劳改

我也时常在灰浆泵房沉思

灰尘的热度渐渐沉淀

被冷水扑灭

他们的理想在剧烈的灼烧中

发白而后放弃

而我依旧坚守,为除尘柜送电

我相信电极板上那些电弧

会照亮飞舞的风尘

让他们趋于中年的平静

焓与熵

经历了这么多年,布朗运动

也该减缓了

多少无限的序列,都已经尘埃落定

我的焓与熵正不断减少

就像母亲,在我是电力工人的时候

辞世

故乡也跟着辞世

整个电厂

成了我唯一的家

所有能说会唱的机器

都成了我的亲人

巡检在变电站和空旷的厂房

月光如此的古老

她的目光让整个电厂安静

让我企图走出热力学第二定律

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分子

传递故乡的温暖

引风机的回忆录

我被人类支配,或者

重复机器的命运

在我的开关里,藏满了无穷的

指令

我将保持对生活的恭敬

投入现实之轨

直到再也无法抽身改变

行走的踪迹

我将在内心的惯性中

走向衰老

听任你的拆卸、改装

或丢弃

你的回忆录中会不会记述

从前,有一个热爱生命的

引风机

巡视者

每天在机器中穿梭,巡视

他们的饮食起居

像是细心地检查命运的硬度

与热力

偷懒者已经被挂牌待拆

另一台机器已经顶上

勇者在歌唱,弱者在哭泣

我感到一种无比的庄严

世上没有一个工厂

夜以继日地生产热情、能量

生产无比伟大的神

有的人已经为此付出了一生

而从未与他谋面

有的人触摸到了他的灵魂

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有一群秉性相投的兄弟

面对兄弟们的呐喊

我一般都保持缄默

我和他们的秉性相投,他们

都原地打转

顺时针或者逆时针

而我沿着固定的路线,从二十二米

到十二米,再到零米

从汽轮机走到除氧器,再到凝汽器

就好像是走亲访友的机器人

抚摸,或者对视

常常无语

我要用一个漫长的黑夜来陪伴他

我要用漫长的一生

来让他保持亢奋,他每一次均匀的颤动

都仿佛在讲述动与静的抗争

而我看到朝阳四起,是你颠倒了磁性

让我黑白不分

把喧闹关在汽轮机房

脚下的土地曾经也是十分繁茂的庄稼

我知道此刻还会有更多的诗意能够奉献给工业

从遥远的星辰落下的影子,照着几个人分散在

锅炉房

汽机房

还有化学车间和升压站

进去的是九个人,出来的也是九个人

每个人都有八个小时

留给这个能说会笑的工地,还有一些

花花绿绿的接线,犹如兰花的纤细

我们常常远距离对话

谈一谈一台泵的心情

二十九级台阶,我已经数过无数次

下班的路格外的窄仄,我们列队而出

常常把门狠狠地关上

把一场忍了多年的喧闹关在汽机房

如果是白班,我们就去会议室

学习规程和安规,据说那里面的每一个字

都是鲜血和生命所著

我端详那一段离场的上坡路

我们常常欢呼,下班

就好像把清澈还给月亮

把月亮还给夜空

灰浆泵房是风雨无阻的家室

当初毕业时我就和灰浆泵、灰渣泵

成了一家

在电厂的烟囱下面,那是我风雨无阻的家室

亲爱的,我不知道清冽的泉水如何与灰尘同流合污

又将他们运送到远方

我的朋友只有捞渣机和灰斗。我常常责备他们

那么容易生病

或许是经常的劳作,身体难以吃消

每天我都仰望头顶的烟囱

他们的炊烟是那么清淡,白云也早已异乡漂泊

而我坚守着控制室和配电柜,DCS发出的嘶鸣

如此动听

还有一个曾经放牛的老头

如今守候在灰斗下面,为了不让渣桶冒灰

他像是守候自己心爱的牛一样

日夜守候着六只渣桶

巡检之路如此曲折

我能听见泵的心跳

沿着巡检路线,像北斗七星

我常常坐在星光下,想象一个人为什么

会和电厂发生关联

就好像为什么每一台机器都有型号

他们为了看不见的电流,共同完成一种旋律

脉动,共同遵守电磁学、热力定律

做功

我们为了做功,贴上二值的标签

开展一场不停机的竞赛

火苗红彤彤的,恒温,度,为了不让他过热

我还可以喷一些水

不论是河南还是晋北,还是港口来的

你们都像我一样投入了水深火热

看见自己的胸膛

火炉一样地烧着

守住黑夜和黎明,守住一个生命熔炼的炉膛

燃烧青春和梦想

坐在月光下,像是一块孤独的煤

等待碾碎,爬上皮带

送进自己的目光

用春风在灯光里铺一条回家的路/王爱民

山河有阑珊之美

灯光堪比蛙声,掌灯人是种星星的人

用满脸阳光修行,分流天下秋色

手中的灯盏,透亮了多少雨水和风声

一粒粒星星为夜空埋下伏笔

这火中凤凰,忙于搬运火种的光合作用

块骨头再铆上钉,大写的人字站立比风硬

夜晚藏有万吨煤,胸膛里有发电的大水

你身带电光火石,燃起体内的松香

临渊结网,吐尽一生的丝线,像许愿

恪守正负两极,变压人间正道

小小蜂巢,携带小小的发电站

在萤火磨亮的银镰里找寻光明

从一盏被熏黑的老油灯里取出白天

从黑暗里取回故乡,抢修水和大风

手心布满乡村城市的掌纹

站直身子离大地最近的人

他们挤出心中的孤独,也打扫我们心中的尘埃

他们凿壁取来身体里的月亮,弹拨高山流水

用光穿针引线,这绝缘体偏与天下有缘

送来光明的人是你最亲的人,在煤和水

大风里取火,取出鸟语花香

大地布满的脚印,你用翅膀带离

一隅不亮,何以亮天下,

这像根针扎手

摘星星的人,扎疼黑暗的阴影

你钻木取火,点石成金,剑锋磨砺出梅香

这通红的炭火,这耐烧的钨丝

指头发出芽叶,在花盏上打开

从一小粒火星甩动的尾巴开始

火在火里继续活着,像美丽的眼神

灶坑的炭火,像小时候那样

让光照亮光,火亲吻火

一颗心通体透明,我的身子里无数叶轮飞转

你是放飞自己的风筝,是携带春风者

追着山跑,追着水跑

像一只蚂蚁扛着风雨,不知疲倦地走着

千万里

慈母手心里永远攥着星星,眼里永远亮着灯盏

与山水拔河,弹着琴弦,扶正大地弯曲的腰身

满天星星匍匐大地是幸福的事情

冬天送走白雪,雨天送走心头乌云

一盏灯里铺出一条回家的路

雪花旋转,像萤火

电流声就是你一天重复的语言

像温柔的心跳,你在骨缝里走着春风

像一只低到尘埃不知疲倦的小草

带走星星、月亮,带来阳光的金子

一只杯子闪出酒光

带电的,瓦数极强

如果一个人的眼睛闪动一下,就是闪电

爱上你,像爱上一串串闪光的流线型文字

爱在心里有一个开关

是感激,是双手合十温暖的闪电

用星星点亮太阳的人,一定满脸阳光

盐粒睁开复眼,一日是他的一生

你站直身子爱我,花朵爱着匍匐的大地

天空如水,写满了纸页,大地有体察之心

出门的亲人正在回家

我不敢说是钟声,我只说她身带风铃

校正温暖健壮的骨骼,你的眼里会蹦出星星

把手高高举过额头,任风吹

你从山上下来,你从水里回来,你身带雷鸣闪电

我愿意为落日打个活扣

为漫漫长夜做休憩的渡口

谁无限照亮这漫漫长夜,谁就是手握东风的人

手握东风的人肩扛太阳,像蜜蜂爱着家园

遍地牛羊,袅袅炊烟

日日被你的翅膀护送进粮仓

线塔是一个个座右铭长出根须

摊开的脚印,在每一块石头,每一撮泥土里

把名字写大,把时间叩响,日子又高了一截

这锦瑟琴弦,被风轻轻弹奏着

翻阅弯弯曲曲的乐谱,流水跟着轻轻地唱

大山在远处尽情奔跑,让心与心挨得更近

一声鸡鸣里升起青草的味道,升起炊烟饭菜飘香

婴儿回到了母亲身旁,把梦轻轻安放

让我想起小时候,月儿轻敲南窗

看风儿轻轻走过屋檐,守候着花朵俊俏的模样

阳光在这里生出金子,这家,这暖暖爱的地方

一粒浓缩的花籽压低了肩头,一片云却常常归航

一只只蜜蜂能携着经久不息多情的香

它也能伴随一个人走得比秋天更远,比枝头更长

“星星点灯”获奖诗来源:修远图书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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