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再见,二零一九,再见
白癜风专科医院 https://yyk.39.net/bj/zhuanke/89ac7.html 是写过诸多次的,二十岁过后,日子就特别不经过似的,恍惚只是揉目间,一年便摇身远去。就这么一年晃似一年,摇摇晃晃转眼就已是几近而立的中年身了。 人到中年,记性是真大不如从前的。 再回首,身后已是茫茫一片山海,世事如舟,棹移人远。而记忆这东西,随着年岁渐长,亦已有了轻重。它再不似郑重年少,每一笔都凶狠浓稠如油彩,一笔一画皆斩钉截铁置于人生这张画板之上;如今,它大多轻薄如云雾,若隐若现缥缈于此间山海——重要之人事,不多了。 其实也曾想,就松手放这淡薄记忆归山,人我两忘,做一个不会回首,亦不懂思量的快乐活佛罢了。可思来,仍旧心有不甘。生活,毕竟是需以记忆为依凭的。人,毕竟皆有来处。如今之我,毕竟是由过去之我所堆叠造就。而要当下之我,便与记忆相忘江湖,我做不到。 遂,仍旧执笔,回顾此年间之浮生一二事,算是一个交代——给生活,亦给自己。 如此这般,我的二零一九之掠影,如下。 壹月 — 中旬,受莆田当地的读书会邀进,在书店进行了一场小型的关于《浮生,旧时楼台》的新书分享会。 因知已观书者甚寡,大言书中之事,必无甚回响,以免落得尴尬无趣,便对此番讲稿做了调整修缮,掏出过往,与来者分享了文字之于我之意义。如此,我还自我调侃,此举颇有一番挂羊头卖狗肉之嫌。 毫无疑问,人都喜听故事。所讲之内容,不过是借以故事之皮囊,讲由小及大,文字书籍之于我成长之作用。讲至深切时,听者皆默然有所思;讲至动情时,又都悯然,哀我所哀;讲至轻松诙谐时,间或亦有嬉笑传于耳。如此,这般讲演亦算是成功的罢。 来者不多,有不认识之书友,有特意从泉州赶来捧场之故交,亦有态度端正之吾之学子,自然也有相伴近旁多年,日夜谋面的小伙伴……在此众之中,更让我觉得有意义的是,此次分享讲演之后,我的一位叫作弘毅的五年级学生,数次在课堂上言及梦想时,他的回答总是作家。而他每次答出这两个字时,语气中充满了肯定,而眼神异常明亮且坚定。 我想,如若能以己之力,在孩子心中种下一个坚定之梦,该是一个作者、教育者多大的荣耀。 这也是我头一次,切身觉得,有梦想的孩子会闪闪发光。 (莆田·博尔书城) 下半旬,随彩霞女士拉帮结派的团到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游逛了几日。 新马之地,毗邻赤道,四季闷潮溽热,好在时值冬季,气候稍显宜人。 虽说是出国,但到新加坡如同到了深圳,毫无异域风情一说,用中文几乎畅行无阻。地标鱼尾狮公园,人多且杂,了无趣味。而环球影城就只是疯狂剁手买买买了。 相较于现代文明气息极重的弹丸之国,我更喜欢相对粗野原始的马来西亚。你知道的,乡野总能给人带来更多的惊喜。马六甲,从前只存在于地理历史课本里的地理名词,当真正拥抱时,才发现不过是一个略显破落的镇市。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那夜吃完饭后,一干人等浩浩荡荡从酒店沿着马六甲河,穿过海事博物馆,经过荷兰广场,就荡进了鸡场街的一家小酒馆,我们居然和邻桌的外国人一起嗨唱热舞了近一个小时,原本一个听西方民谣的静吧,硬生生地被我们玩儿成了劲吧。 音乐无国界,一点儿都没错。在追求快乐与表达这件事上,从无肤色国界之别,人类的本质是相通的。 (马来西亚·马六甲) 贰月 — 由吉隆坡飞回武汉,就已是二月打头,几近年底了。长大后,这年味儿,就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是城市。由此,今年父母就商定着回郊区农村过个年。 年前,和寝室的兄弟们吃了个年饭,也就回乡了。 归乡之后,父母老姐忙前忙后,我闲来无事,便上山去宗亲的坟前呆一会儿。不知为何,每次归乡,我都是要去瞧瞧我那未曾谋面的爷爷,和我六岁时就离世记忆已相当稀薄的奶奶。每次在他们坟前,我都会觉得心极其平静,整个人都是舒坦的。 那山上,阳坡阴坡两面都是坟,常常需要耗着半人高的枯草过去,冬日里,四周鲜少有人经过,寂得可怕。但我却觉得熨帖。 从前坐在他们身边,还总絮絮叨叨说些话,像是信徒跪在神父面前忏悔一般。现下就只是看看他们,再看看他们身下的茫茫山河,就觉得,人这漫漫一生,也不过如此。没有什么过不去的,都挺好,都挺好。每每此时,都会获得一种关于生与死的超然与淡定。 最记得的是,大年初一,那日晨起,给父母草草拜完年,塞了红包在他们枕头下,推开门便瞧见村子里起了漫天的浓雾,是那种很多年再也不曾撞见的浓雾。当下只觉太妙了。我兴奋至极,立马换上运动装,穿上运动鞋,抄了条小道,打开跑步软件,不顾父亲唠叨,待会儿就要吃早饭了,就往村后面的小道跑去。 一路无人,跑一段,身前的路出现一段,身后的路就隐没一段。而清雾扑脸,一股凛冽的爽意刺透心肺。跑过直道,进入荒野山道,蜿蜒的曲线之美,在此乍现。登时,阳光一点点透进来,朝阳洒金,左边是静水野湖,右边是低矮松山,路旁是丛丛枯草,湖的银,松的绿,草的褐,光的金,雾的乳白,交错叠加,美得我呆住。几只鹅的引吭,好似吓退了雾,紧接着鸭子叫起来,不远处村子里的狗也吠了,整个世界活了——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连同我也是新生的。 太阳出来后,浓雾退得极快,眼前逐渐豁然、明亮起来。 我知道,我又回到了人间。 (武汉·黄陂) 此后,就又是了无新意的窜门拜年,走亲访友被询问婚否?否。有女友否?否。该谈了。嗯嗯嗯。是的是的是的。 拜完年,走完亲戚,我和老姐都送了一口气。 初五回城后,不喜欢出门的父亲,好说歹说被我们仨架出了门,一起到归元寺祈福。这是打母亲停止养殖业之后,养就的习惯了。看着母亲掺着父亲,在归元寺门口拍照时,是真的觉得挺好。打打闹闹一辈子,爱也罢,恨也罢,还是打不散的一家子。老一辈的爱情,真的有一种单纯的美丽。 此后,回莆投入工作。过了一个舒舒服服,冷冷清清的元宵节。 叁月 — 三月,春光潋滟。又收到了几个杂志的约稿,工作之余,便全情投入在写作中。 下旬的时候,我们秋田团伙,找到了一方有山海湖泊的野地,便驱车搬至那儿办公,如此便开启了我们野生办公室的生涯。 我们几个都是不太喜欢憋在办公室的主儿,路子野得厉害。在湖光山色里讨论课程、批改作业,间或谈天说地,侃侃八卦,真真是很惬意的一件事儿了。 (莆田·东圳水库) 月末,收到《美文》寄过来的样刊,那篇万字散文《年时散记》写的是我的二零一八。陡然觉得在杂志上阅览自己过去一年的所遇所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有兴趣阅览的朋友,可以在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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